“俺们这儿家家户户都种谷子,俺家有10亩地,今年收了4000多斤谷子。”在河北省蔚县下宫村乡红角寺村打谷场上,一位村民兴奋地告诉记者,“以前的谷子价格不到两块钱一斤,前几年我们这里来了家大企业,高价收购地里的谷子,今年俺们都在等着他们来收呢。”站在旁边的几位村民也纷纷点头应和着。
村民口中的“大企业”,说的是益海嘉里集团。从2015年起,益海嘉里集团在蔚县通过发展小米产业,探索出一条“订单种植、品牌营销、盈利反哺、扶贫助学”的扶贫助困新模式,为当地贫困户带来了希望。
在这个模式下,农户按照统一的标准种植,加工企业指导农户种植、收购谷子,并依照益海嘉里的标准进行深加工;益海嘉里负责营销,利用金龙鱼品牌和渠道把当地的桃花小米推向全国市场,形成一条可持续的产业脱贫模式。
由爱心与蔚县结缘
与蔚县的结缘,完全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自2012年起,益海嘉里每年春天都会组织员工和社会爱心人士到蔚县翠屏山植树。2015年4月,益海嘉里油脂总监涂长明带队植树时,听说当地深山里有群艰苦求学的孩子,便和几位员工前去探望。
那一天,对他们注定是终身难忘的——他们穿过两旁绝壁、一路碎石的进山小道,沿途看到的是无尽荒凉:一眼望不到头的荒山和黄土,破败不堪的土坯房……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当地人只能主要靠种植谷子和放羊来维持生计。
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那些早早为家里分担生活重担的孩子是如何求学的?涂长明和员工们来到了下宫村乡果庄子完全小学,这里有6个班,每个年级只有1个班,最小的班级才7个孩子,而1个老师要教这个班所有的课程。在那里,他们看到的是破旧的教室、尘土飞扬的操场、空荡荡的图书室、散发着异味的通铺宿舍……给人印象最深的是,这里的学生一年只有一两套衣服,比较脏,孩子们的手也是脏的,因为没有自来水。离果庄子二三里地有一口深井,当地人都是从这口井拉水喝。
随着了解的深入,涂长明他们的心越来越沉重。孩子们普遍说学校的饭比家里的好,因为在学校里才能吃到一点新鲜的蔬菜。由于交通不便,上下学需要翻山越岭,学校每三周才放假一周,许多父母都是骑着马来接孩子;由于没有洗浴设施,学校的老师放假时都要先绕道县城洗完澡才回家;学校门口通常有步行几十里山路为孩子送食物改善生活的父母,而送来的只是几个煮熟的鸡蛋和红薯……
通过与老师们座谈、走访学生家庭了解到,当地农民一年基本收入2000多元钱,收入无法维持孩子读书及家庭开支,当地的医疗、收入、生活环境都比较差。当时,大家立即将各自所有的现金掏出,把总计8000多元全部捐给了学校。
离开学校后,很少发微信的涂长明,在当天夜里两点多写了一篇600多字的长微信发到益海嘉里集团管理层的微信群中,倡议大家一起帮助这些贫困山区的孩子。微信发出后,很多人纷纷要求捐款捐物。为了更好地管理好助学项目,益海嘉里专门成立了内部的职工助学理事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募集到益海嘉里员工的20多万元捐款、5000多册图书和3000多件衣物。这些捐款被用于改善学校的硬件设施,如操场地面的硬化(原来是泥土地面)、改善教职工和学生浴室及添置体育设施,极大地改善了学校的教学和生活环境。
同时,助学理事会还探索建立了一对一助学模式,参与捐助的人不但要了解孩子们的生活状况,还要从学习上支持、心理上疏导,帮助孩子们树立信心,正确面对眼前的困难,使孩子们能够健康成长。慢慢地,这里的孩子们由以前的害羞、胆小,逐渐变得开朗、爱笑起来,学习也有了很大进步。
探索米业扶贫之路
在组织捐款捐物和一对一帮扶学生的同时,益海嘉里也在思考:怎样才能建立一个可持续的帮扶模式,从根本上改变当地的贫困。
蔚县古称“蔚州”,因地处干旱地区,以种植谷子为主,是中国“贡米”之乡。这里降雨少,谷子很少施农药、化肥,没有病虫害产生,所出产的是名副其实的绿色小米。然而,这样优质的小米却因为交通不便等原因,当地农户很难将谷子卖出去。
“要帮助当地的贫困家庭,可以帮他们卖小米。”涂长明果断地提议。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为了验证蔚县桃花小米是否具有推向市场的潜质,益海嘉里在自己的食堂曾做过多次“实验”:从市场上采购了46种小米熬粥,请员工品尝鉴定,最终,蔚县桃花小米拔得头筹。将蔚县小米包装上市,由此在益海嘉里内部获得广泛共识。
很快,益海嘉里启动了“爱心小米、助学有你”活动——以每斤高于市场价0.5~1元的价格从贫困学生家庭收购谷子,委托当地有能力的企业加工封装成小袋“爱心小米”,首先在益海嘉里员工内部销售,他们发动公司食堂、集团员工认购,最后慢慢扩展到集团外部,并将溢价部分全部返还给当地贫困农户。大家对蔚州小米的认可,使通过做大小米产业帮助蔚县脱贫的想法逐渐成型并完善起来。从2015年开始,益海嘉里员工等每年收购小米约2.5万公斤,由此捐出的善款共使200多户贫困家庭受益,平均每户年增收约2400元。
这场原本是发自益海嘉里的公益活动引起了蔚县的重视,当地县政府多次和益海嘉里沟通,希望通过益海嘉里的参与带动全县小米产业发展,让更多贫困户通过产业扶贫实现增收。不知不觉,这场爱心公益活动慢慢探索出蔚县小米产业扶贫模式的雏形——以高于市场价收购、委托本地龙头企业加工、溢价返还,益海嘉里以爱心为纽带,为贫困山区带来了希望。
在这场爱心公益活动中,益海嘉里意识到,仅从物资上帮扶是治标之策,仅带动一户一村脱贫不过是“杯水车薪”,只有依托产业才能实现持续收益,拔掉穷根。
今年3月,益海嘉里集团董事长郭孔丰来到蔚县考察,并与当地达成了发展小米产业、助力脱贫攻坚的共识:共同打造“蔚州贡米”产业,发展延伸到杂粮产业、扶贫助学项目、养老产业等。郭孔丰要求益海嘉里集团将蔚县小米作为重要产品推向市场,并作为集团公益慈善项目将这场爱心公益活动延续下去。
一方面,益海嘉里要倾集团之力,把集团品牌、营销资源与蔚县的小米、杂粮等农产品资源全面对接,同时动员集团上下游合作伙伴共同参与,确保这个产业脱贫项目在最短时间内取得成效;而另一方面,蔚县要实现产业脱贫,单靠益海嘉里集团、一个产业能力是有限的,还需尽快摸索方法、总结经验,形成一种可推广、可复制的产业脱贫模式,吸引更多有品牌、有实力、有担当的各类型企业,各自发挥所长,集社会之力带动蔚县相关产业同步发展,蔚县才能全面实现真脱贫、脱真贫。
产业拉动奔向美好
益海嘉里帮蔚县卖小米,最激动的是贫困户。今年10月,益海嘉里带领一批渠道客户翻山越岭,来到果庄子村观摩谷子产区。正在秋收的村民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地里有村民正在挖土豆,田头的火堆旁有刚烤好的土豆,那是他们的午餐。村民们捧上热乎乎的土豆,招呼益海嘉里的员工们品尝。
农民淳朴善良,但市场是无情的,不会因为身处弱势而眷顾他们。要帮助农民通过产业增收致富,关键是要把他们组织起来,以规模化、标准化种植应对市场竞争。而要借助好益海嘉里的品牌和渠道,蔚县的小米就必须达到益海嘉里的品质要求,提高和规范质量标准。
今年7月,蔚县与益海嘉里共同制定了《蔚州贡米产业发展规划》,并成立了工作推进组。蔚县组织农户成立村级谷子种植合作社,与农户签订种植收购协议,引导农户连片种植,协同龙头企业做好种子分发、技术指导、原粮收储等相关工作。
张家口萝川贡米有限公司是益海嘉里在蔚县的合作企业,也是惟一的小米代加工厂。为了更好地对接益海嘉里,公司在基地建设上采取“公司+基地+农户”的运营模式,实行统一规划、统一供种、统一种植、统一标准方案、统一技术要求、统一收购仓储,与农户签订保护价收购合同,在宋家庄镇6个村建设有机基地330多公顷。今年,萝川贡米又与益海嘉里共同和下宫村乡东庄头、西庄头、果庄子等村签订谷子种植协议330多公顷,带动种植农户2600户。
“引导农户组织起来,打造蔚州贡米生产基地,对接好益海嘉里的品牌和渠道,这将极大地助推蔚县实现脱贫。”在11月8日举行的益海嘉里金龙鱼爱心桃花小米上市及蔚县精准脱贫项目启动仪式上,蔚县县长王树国介绍说,蔚县正在对全县小米种植品种、数量、区域、质量等情况进行摸底调查,规划2018年打造蔚州贡米核心基地2000公顷,利用5年时间,力争把基地扩大到1.3万多公顷,覆盖21个乡镇,使更多贫困农户实现增收。
益海嘉里副董事长、首席运营官穆彦魁介绍说,益海嘉里会全力整合集团各种资源,与各方面伙伴密切合作,力争尽快实现蔚县小米的规模化、品牌化和产业化,同时带动其他产业齐头并进;益海嘉里所有金龙鱼蔚州贡米的销售纯利润都将全额反哺蔚县——爱心小米的所有销售净盈利全部投入到蔚县小米产业脱贫事业里。每销售出一袋爱心桃花小米,就有一元钱捐赠给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定向用于蔚县儿童爱心助学活动。
据了解,益海嘉里已经发动了集团的全部渠道,今年计划在蔚县收购原粮2000吨,力争达到3000吨,预计将有2000农户受益,每户年增收2400多元。同时,益海嘉里将联合社会各界力量,充分开发蔚县优质产业资源,改善贫困乡村的基础设施、生活条件,通过产业帮扶、农民增收,形成产业脱贫的良性循环,让村民们能安居乐业、幸福生活。
益海嘉里希望,通过桃花小米建立一个爱心平台,通过与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合作、产品上下游爱心联动,在全社会掀起爱心热潮,为蔚县贫困人口带来脱贫的希望。
但是一个产品、一个企业的力量是有限的,蔚县还有很多优质产业资源等待更多企业参与开发,全国更广大乡村还有更丰富的资源,乡村振兴战略需要社会合力。期待社会各界能广泛参与,充分发挥乡村的独有优势,建成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新乡村。愿益海嘉里创造的产业脱贫新模式能够得到更大范围与规模的复制与推广,愿更多的贫困群众因此而受惠。